第96章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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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96 章節
不懂，正因為懂得，清溪才更加覺得無力。
這種疼痛的方式，清溪不想再體味一次了。
脖頸處的疼痛在傳播，似乎在頃刻間，全身都在充斥著疼痛。
清溪即使在朦朧中也能感覺到左將軍下手的狠度。
清溪兀自吐槽，左將軍力氣真大，真的非常不懂得憐香惜玉，好歹她也是一個女人，不是什麽漢子。雖然在現代，她自詡是女漢子，可是，現在，她分明就是一個十五歲的未長大的祖國花朵，那經得了他如此大的重擊，可想而知，清溪只來得及露出一臉驚訝的表情給左將軍，之後便直接歪倒，躺在了馬車上，陷入了長久的沈睡。
藍色的衣衫輕飄，有風吹來，清溪甚至沒有來得及感受到風的溫度。
清溪想，發生了什麽，她是不知道了，可是若是想要知道，她可以問左將軍，可是左將軍會說嗎？即使，她好不容易開口問他，可是問出的可能性還是很小。
畢竟左將軍要是想要她知道，便不會如此了。
有一滴淚滑落，清溪不知這滴淚到底為誰而流？
耳旁傳來一聲細微的輕嘆。
清溪皺眉，雖然很小，卻極易抓住人心。心揪起，清溪只是覺得心裏難受。
她想要沖開這股難受。奈何，越是奮力想要沖破，這種難受仿佛離她越來越近，清溪掙脫不了，也逃不掉。這難受就想天羅地網一般，把清溪死死地困在裏面，無力逃脫。可是清溪卻是沒有放棄沖破。一次不行兩次，兩次不行三次，三次不行，她會嘗試第四次，總之，她決定不會放棄。她會一直，一直的嘗試，越挫越勇。
她在繼續。
……
時間似乎過去了很久，可似乎沒有過了多久。
清溪有些恍惚，就在她稍稍想歇歇的時候，人剛剛站定，只覺得腳下一個踏空，人仿佛從高處摔了下來。
是夢？
非夢。砰的一聲，一種劇痛襲來。
清溪清醒，她看到自己此時正趴在地面上，身旁到處都是小小的各種各樣的鵝卵石。
額……
這裏是哪裏？
清溪迷糊了。
她摸著磕在光滑的鵝卵石上的頭，才知道，自己早已經不在馬車裏，可是這裏是哪裏呢？身旁的一棵歪脖的槐樹上拴著那匹馬車。
似乎有血從額頭上流出，清溪的臉蒼白，不過卻來不及過多註意身體的疼痛。她挪動腳步，離馬車越來越近，只是馬車內卻沒有人。
她選擇四處望了望，只是她失望了，這裏很安靜，仿佛沒有人煙。
左將軍去了哪裏呢？
清溪試探地叫了一聲，左將軍。
無人應答。
再是一聲，左將軍。
仍然無人應答。
清溪有些慌了。
左將軍，左將軍，左將軍的，一直喊叫，可是這裏除了清溪的回聲，便只有清溪的回聲。偌大的地方，仿佛這裏只剩下清溪一個人了。
會有旁人的。左將軍也會在的。
清溪安慰自己，只是在她喊了許久，並且四處察看了一周後，她失望地坐石頭上。這石頭，就是剛剛，她睡著的那塊石頭，它是一塊堅硬的大塊的圓形石頭。風雨的沖刷，早已經讓這碩大的石頭經歷了太多的風霜，石塊的中心與周圍都有些許細微的裂痕，看起來有些年代了。清溪稍稍擦了一下，便直接坐了上去。
溪水流淌，清溪能夠看到水中的自己。
磕破的額頭紅了一塊，有血跡，不過卻不是鮮血直流的那種。說真的，清溪應該感到慶幸，畢竟方才，她磕破的只是額頭，而不是腦袋，要不然此刻，她也不會坐在石塊上，看著溪水靜靜地流淌。
時間仿佛靜止一般。
清溪就這般望著，等了許久。無人經過，自然也無人應答。
有鳥兒在鳴叫，清溪不知那是什麽鳥？她只知道，在這寂靜的溪邊，至少還有一種聲音在耳旁響著，她不至於感到太過孤單。
清溪輕嘆了一口氣，恍然覺得近些日子的事情就像一個插曲一般，也像一個夢一般，若不是遠處的馬車在提醒她。她真的會有這種想法。
久等無益。
她有一種想法，或許是左將軍故意把他留下這裏的。
她的直覺向來很準的。
她翻找身上可以放東西的地方，袖口，懷裏，甚至鞋裏，都一一檢查。無奈一無所獲，清溪有些納悶，左將軍就不怕自己賴賬了。就這般把自己一個人扔在這裏，也不怕自己直接跑了，到時候，他一萬兩銀子跟誰要去？要不是清溪這個人誠實，她早就跑了，清溪不由地想誇自己一下，這世上還有她這麽好的還債人嗎？
自導自演
“你說啊！她在哪裏？她到底跑到哪裏去了？”娘親上前抓住清溪的衣袖問她，她急的，眼淚一直在眼眶中打轉。那樣的表情很真實，不像在夢中。
清溪先是訝異，之後，想了想，有些了然了。只是不知道為何，心會有些刺痛。明明同為女兒，為何，自己卻從來都沒有讓娘親急切過。
“清荷，清荷，她去哪裏了？”她的眼神真的很急切。
“為何沒有回家？”
“不是她代替你嫁過去了嗎？為什麽你回來，她卻沒有回來。你是不是對她做了什麽啊？”娘親沒有動手打她，可是卻一直拽著她的衣服，晃著她說話。
或許察覺出清溪真的長大了吧。
一年的時光，清溪長高了許多。
如今，她儼然比娘親高了一頭。
清溪笑，這比起以前，動不動便打她的臉好了太多，只是這個樣子也好不了那裏去，一副像要吃了她的表情。
“抱歉，我不知道。”清溪除了這句話，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來勸慰娘親，甚至也不知道該怎麽勸慰自己。
她原本打算緩解與二老之間的關系的，卻不想，又鬧得更僵了些。
輕嘆了一聲，清溪仍由娘親抓著自己的衣服，質問她。
“你怎麽會不知道？”
“你是不想說吧。”
“我……”清溪想要反駁，可是發現，不管自己說什麽，娘親已經開始選擇不相信她。
“不是的，娘親你要信我。”
“我是真的不知道清荷姐姐的下落。你想想，我藏著她做什麽呢？”
……
娘親沒有反應，而是直接轉移了話題︰“我就知道。嬸娘說的話是真的。你是一個災星，家裏的災星。我和你爹爹是有兒子的命的，我們燒香拜佛那麽久，好不容易在我中年時期又懷了一個孩子。嬸娘第一眼便說是個兒子的，就連幾個接生的穩婆見了我的肚子都在說這第五胎是個男娃，可是為什麽，偏生生出你這麽一個丫頭來。丫頭？呵呵，不過是被換成了丫頭。你分明是來要債的。“
“我上輩子到底是造了什麽孽啊，這輩子才會那麽受苦受累，好不容易熬到了享福的時候，你的出現，便是迎來了有史以來的旱災。”
清溪對此表示無奈，只是恰好罷了。
“你說你不是災星，你是什麽？”
清溪沒有回答，因為前擺渡人的身份，她絕對要守口如瓶的。這是她許下的誓言，永遠不會說破，除非那人死，要麽是自己死。
“你生出來的時候，便不怎麽會哭。”娘親陷入回憶，“當時，我就納悶。算了一卦後，我終於了然。可是終究沒有舍得送人。”
“若是知道，你會欺負到我的乖巧女兒，我說什麽都會在一開始就把你送出去的。”
“可是我沒有忍心，我作為娘親，還是想養著你，可是你給這個家帶來了什麽。你爹爹的腿殘廢了，你清荷姐姐至今嫁不出去，甚至於我們家裏烏煙瘴氣，這都不是因為你？”
梧桐在門外越聽越覺得過分。這事情怪不到他家親親娘子身上吧？
站在門外等的他腿疼，看也爭論不出什麽結果了，他也就沒有多做停留，直接敲了敲門。
很有禮貌，沒有推門而入。
“娘子，你在嗎？為夫等你好久了，怎麽還不出來？知道你跟你娘親關系好，可是也不該一直把我晾在外邊吧。我也想跟娘親說說話呢。謝謝她這麽年對我娘子的友愛照顧。”
“我一直心存感激呢。近些年，我也是因為忙，所以才把我的童養媳一直寄養在這裏，可是這麽多年，我都是有寄銀子過來的。我的娘子自然也要吃好穿好不是？”這話，梧桐是故意說給娘親聽的。
“你們不開門，我自己進來了。”
因為娘親還抓著清溪不放，清溪無奈地看了一眼房門。
娘親這才撒手，只是臉色卻不怎麽好。
她擦了擦眼淚，對已經走進來的梧桐說︰“讓女婿見笑了。只是你要娶的人，不是我身旁的這個女兒，而是應該是另外一個女兒。那個女兒，女婿也見過。”
梧桐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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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懂，正因為懂得，清溪才更加覺得無力。
這種疼痛的方式，清溪不想再體味一次了。
脖頸處的疼痛在傳播，似乎在頃刻間，全身都在充斥著疼痛。
清溪即使在朦朧中也能感覺到左將軍下手的狠度。
清溪兀自吐槽，左將軍力氣真大，真的非常不懂得憐香惜玉，好歹她也是一個女人，不是什麽漢子。雖然在現代，她自詡是女漢子，可是，現在，她分明就是一個十五歲的未長大的祖國花朵，那經得了他如此大的重擊，可想而知，清溪只來得及露出一臉驚訝的表情給左將軍，之後便直接歪倒，躺在了馬車上，陷入了長久的沈睡。
藍色的衣衫輕飄，有風吹來，清溪甚至沒有來得及感受到風的溫度。
清溪想，發生了什麽，她是不知道了，可是若是想要知道，她可以問左將軍，可是左將軍會說嗎？即使，她好不容易開口問他，可是問出的可能性還是很小。
畢竟左將軍要是想要她知道，便不會如此了。
有一滴淚滑落，清溪不知這滴淚到底為誰而流？
耳旁傳來一聲細微的輕嘆。
清溪皺眉，雖然很小，卻極易抓住人心。心揪起，清溪只是覺得心裏難受。
她想要沖開這股難受。奈何，越是奮力想要沖破，這種難受仿佛離她越來越近，清溪掙脫不了，也逃不掉。這難受就想天羅地網一般，把清溪死死地困在裏面，無力逃脫。可是清溪卻是沒有放棄沖破。一次不行兩次，兩次不行三次，三次不行，她會嘗試第四次，總之，她決定不會放棄。她會一直，一直的嘗試，越挫越勇。
她在繼續。
……
時間似乎過去了很久，可似乎沒有過了多久。
清溪有些恍惚，就在她稍稍想歇歇的時候，人剛剛站定，只覺得腳下一個踏空，人仿佛從高處摔了下來。
是夢？
非夢。砰的一聲，一種劇痛襲來。
清溪清醒，她看到自己此時正趴在地面上，身旁到處都是小小的各種各樣的鵝卵石。
額……
這裏是哪裏？
清溪迷糊了。
她摸著磕在光滑的鵝卵石上的頭，才知道，自己早已經不在馬車裏，可是這裏是哪裏呢？身旁的一棵歪脖的槐樹上拴著那匹馬車。
似乎有血從額頭上流出，清溪的臉蒼白，不過卻來不及過多註意身體的疼痛。她挪動腳步，離馬車越來越近，只是馬車內卻沒有人。
她選擇四處望了望，只是她失望了，這裏很安靜，仿佛沒有人煙。
左將軍去了哪裏呢？
清溪試探地叫了一聲，左將軍。
無人應答。
再是一聲，左將軍。
仍然無人應答。
清溪有些慌了。
左將軍，左將軍，左將軍的，一直喊叫，可是這裏除了清溪的回聲，便只有清溪的回聲。偌大的地方，仿佛這裏只剩下清溪一個人了。
會有旁人的。左將軍也會在的。
清溪安慰自己，只是在她喊了許久，並且四處察看了一周後，她失望地坐石頭上。這石頭，就是剛剛，她睡著的那塊石頭，它是一塊堅硬的大塊的圓形石頭。風雨的沖刷，早已經讓這碩大的石頭經歷了太多的風霜，石塊的中心與周圍都有些許細微的裂痕，看起來有些年代了。清溪稍稍擦了一下，便直接坐了上去。
溪水流淌，清溪能夠看到水中的自己。
磕破的額頭紅了一塊，有血跡，不過卻不是鮮血直流的那種。說真的，清溪應該感到慶幸，畢竟方才，她磕破的只是額頭，而不是腦袋，要不然此刻，她也不會坐在石塊上，看著溪水靜靜地流淌。
時間仿佛靜止一般。
清溪就這般望著，等了許久。無人經過，自然也無人應答。
有鳥兒在鳴叫，清溪不知那是什麽鳥？她只知道，在這寂靜的溪邊，至少還有一種聲音在耳旁響著，她不至於感到太過孤單。
清溪輕嘆了一口氣，恍然覺得近些日子的事情就像一個插曲一般，也像一個夢一般，若不是遠處的馬車在提醒她。她真的會有這種想法。
久等無益。
她有一種想法，或許是左將軍故意把他留下這裏的。
她的直覺向來很準的。
她翻找身上可以放東西的地方，袖口，懷裏，甚至鞋裏，都一一檢查。無奈一無所獲，清溪有些納悶，左將軍就不怕自己賴賬了。就這般把自己一個人扔在這裏，也不怕自己直接跑了，到時候，他一萬兩銀子跟誰要去？要不是清溪這個人誠實，她早就跑了，清溪不由地想誇自己一下，這世上還有她這麽好的還債人嗎？
自導自演
“你說啊！她在哪裏？她到底跑到哪裏去了？”娘親上前抓住清溪的衣袖問她，她急的，眼淚一直在眼眶中打轉。那樣的表情很真實，不像在夢中。
清溪先是訝異，之後，想了想，有些了然了。只是不知道為何，心會有些刺痛。明明同為女兒，為何，自己卻從來都沒有讓娘親急切過。
“清荷，清荷，她去哪裏了？”她的眼神真的很急切。
“為何沒有回家？”
“不是她代替你嫁過去了嗎？為什麽你回來，她卻沒有回來。你是不是對她做了什麽啊？”娘親沒有動手打她，可是卻一直拽著她的衣服，晃著她說話。
或許察覺出清溪真的長大了吧。
一年的時光，清溪長高了許多。
如今，她儼然比娘親高了一頭。
清溪笑，這比起以前，動不動便打她的臉好了太多，只是這個樣子也好不了那裏去，一副像要吃了她的表情。
“抱歉，我不知道。”清溪除了這句話，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來勸慰娘親，甚至也不知道該怎麽勸慰自己。
她原本打算緩解與二老之間的關系的，卻不想，又鬧得更僵了些。
輕嘆了一聲，清溪仍由娘親抓著自己的衣服，質問她。
“你怎麽會不知道？”
“你是不想說吧。”
“我……”清溪想要反駁，可是發現，不管自己說什麽，娘親已經開始選擇不相信她。
“不是的，娘親你要信我。”
“我是真的不知道清荷姐姐的下落。你想想，我藏著她做什麽呢？”
……
娘親沒有反應，而是直接轉移了話題︰“我就知道。嬸娘說的話是真的。你是一個災星，家裏的災星。我和你爹爹是有兒子的命的，我們燒香拜佛那麽久，好不容易在我中年時期又懷了一個孩子。嬸娘第一眼便說是個兒子的，就連幾個接生的穩婆見了我的肚子都在說這第五胎是個男娃，可是為什麽，偏生生出你這麽一個丫頭來。丫頭？呵呵，不過是被換成了丫頭。你分明是來要債的。“
“我上輩子到底是造了什麽孽啊，這輩子才會那麽受苦受累，好不容易熬到了享福的時候，你的出現，便是迎來了有史以來的旱災。”
清溪對此表示無奈，只是恰好罷了。
“你說你不是災星，你是什麽？”
清溪沒有回答，因為前擺渡人的身份，她絕對要守口如瓶的。這是她許下的誓言，永遠不會說破，除非那人死，要麽是自己死。
“你生出來的時候，便不怎麽會哭。”娘親陷入回憶，“當時，我就納悶。算了一卦後，我終於了然。可是終究沒有舍得送人。”
“若是知道，你會欺負到我的乖巧女兒，我說什麽都會在一開始就把你送出去的。”
“可是我沒有忍心，我作為娘親，還是想養著你，可是你給這個家帶來了什麽。你爹爹的腿殘廢了，你清荷姐姐至今嫁不出去，甚至於我們家裏烏煙瘴氣，這都不是因為你？”
梧桐在門外越聽越覺得過分。這事情怪不到他家親親娘子身上吧？
站在門外等的他腿疼，看也爭論不出什麽結果了，他也就沒有多做停留，直接敲了敲門。
很有禮貌，沒有推門而入。
“娘子，你在嗎？為夫等你好久了，怎麽還不出來？知道你跟你娘親關系好，可是也不該一直把我晾在外邊吧。我也想跟娘親說說話呢。謝謝她這麽年對我娘子的友愛照顧。”
“我一直心存感激呢。近些年，我也是因為忙，所以才把我的童養媳一直寄養在這裏，可是這麽多年，我都是有寄銀子過來的。我的娘子自然也要吃好穿好不是？”這話，梧桐是故意說給娘親聽的。
“你們不開門，我自己進來了。”
因為娘親還抓著清溪不放，清溪無奈地看了一眼房門。
娘親這才撒手，只是臉色卻不怎麽好。
她擦了擦眼淚，對已經走進來的梧桐說︰“讓女婿見笑了。只是你要娶的人，不是我身旁的這個女兒，而是應該是另外一個女兒。那個女兒，女婿也見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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